世界卫生组织(WHO)于2020年3月11日公布了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SARS-CoV-2)冠状病毒感染的大流行。自发现中国以来,该病毒已在全球范围内迅速传播,迄今已报道40多万例。SARS-CoV-2与SARS-CoV和中东呼吸综合征(MERS)等其他已知冠状病毒在结构和感染机制方面十分相似。呼吸道是很常见的感染部位,但是大量关于这些病毒的实验研究和病例报告表明,它们可能对神经系统产生影响。根据观察,SARS-CoV-2患者出现头痛,恶心,呕吐,肌肉疼痛,头晕,低血压,运动功能减退,意识障碍,提示神经系统受到损害。
已有的实验模型显示,其它冠状病毒可通过直接靶向心肺中心的神经元而破坏神经系统和呼吸驱动。但是,对在2019年冠状病毒(新冠肺炎)大流行中发现的病例进行的初步观察表明,SARS-CoV-2病毒可能与中枢神经系统靶点有更强的亲和力。
神经病毒的研究进展。
新冠状肺炎患者214例,临床资料表明,36.4%患者有神经系统症状。神经症状包括头痛,意识障碍,共济失调,急性脑血管病,癫痫,低钠,低血糖,神经痛。有资料表明,有严重全身症状的病人更容易出现神经症状,例如急性脑血管疾病(5.7%对0.8%)、意识障碍(14.8%对2.4%)和骨骼肌损伤(19.3%对4.8%)。
通过对41例新冠型肺炎病人的观察,8%的病人出现头痛,12%的病人出现肌肉疼痛。多数病例头痛表现为非特异性症状,且无脑膜刺激征。如果没有其他神经系统类型的症状,孤立性头痛的发生表明,这种机制更可能是由系统性疾病而非病毒侵袭中枢神经系统所致。观察138例新冠型肺炎病人的报告表明,69.6%的病人在入院时感到疲劳,34.8%的病人感到肌肉痛,6.5%的病人感到头痛。类似地,对99例新冠状动脉性肺炎患者的观察研究表明,9%的人有意识障碍,8%有头痛。另一项武汉的观察研究显示,34%的新冠肺炎患者报告有头痛。
急性播散性脑脊髓炎(脑脊髓炎)
在接种CoV的小鼠上进行的一些实验研究显示,在感染后的2-3周内,脊髓髓鞘丢失,髓鞘受损。一个15岁的孩子在开始出现上呼吸道症状后出现了ADEM,在此之前脑脊液和鼻咽标本都报告OC43病毒呈阳性。另外一份报告显示,一位71岁的MERS-CoV阳性患者在发病24天后脑室周围出现新的白质、胼胝体、双侧脑桥、中脑、左小脑和上颈髓病变。虽然有证据表明冠状病毒的核糖核酸在神经系统中持续存在,但即便是在急性感染发生和神经元丢失之后,ADEM病毒与冠状病毒之间的联系仍然需要进一步的临床研究来证实。
外周神经系统疾病与CoV
很多报道记录了SARS-CoV,MERS-CoV,和SARS-CoV-2三种类型病人的急性多发性神经病。
通过对214例新冠状肺炎患者的观察研究,发现8.9%的病人有外周神经系统症状,包括失语症、低眼压、发育不良和神经痛。最常见的抱怨是低眼压和眼压过高。这可能是先前研究揭示的冠状病毒神经侵袭途径的证据。
单例报告显示,一名28岁男性MERS-CoV患者因严重呼吸道感染而逐渐好转。觉得自己的腿无力,不能走路,麻木得很。EEG显示多发性轴突神经病。将CIP视为最终诊断。
脑部动静脉异常
图片1MRI序列显示可疑的新冠型肺炎相关急性坏死性出血性脑病患者。
T2-FLAIR双侧丘脑高强度周围水肿图像。
B、T2显示双侧高强度丘脑。
结果显示双侧丘脑出血。
T2增强后双侧丘脑出现环形强化灶。
脑出血及冠状病毒。
大量证据表明,人类新冠性肺炎感染的严重程度,如高血压(HTN)、糖尿病(糖尿病)以及容易患上大血管疾病的老年人等,与心血管疾病的存在直接相关。近期8份来自中国的研究(包括46,248名感染患者)的元分析表明,HTN病(17%)和糖尿病(8%)是最常见的并发症,其次是心血管疾病(5%)。SARS-CoV2所致的高凝状态可能是少数病例脑血管疾病的主要发病机制。
对于新冠性肺炎,有血管危险因素史的病人可能会出现低灌注并发症,例如低血压、休克、导致心律失常心肌病、心衰和弥散性血管内凝血,从而增加中风的风险,以及中风和大血管闭塞的栓塞机制。通过对138例新冠状动脉肺炎患者的观察,8.7%的病人发生休克,7.2%发生急性心脏损伤,16.7%发生心律不齐。近期,另一项对191名中国患者的观察研究表明,23%的患者合并心衰,20%合并感染性休克,19%合并凝血障碍,17%合并急性心脏损伤。
总结。
自2019年12月出现以来,新冠肺炎大流行已经成为一个世界性挑战。尽管新冠型肺炎以呼吸窘迫症状为特征,但患者也有神经症状。新冠状肺炎患者神经系统疾病的报告不断增加,这不仅证实了神经侵袭的新实验模型,而且使人们对SARS-CoV-2作为一种新的神经系统疾病的诊断尚需进一步研究。探讨新冠状肺炎的神经系统表现,目的在于更好地了解该病毒,防止其进一步传播,以及对感染该流行病的病人进行更好的治疗。